S的脑洞仓

Jack中心 无三观脑洞存放

夜风

…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,正在加班,搞明天开会要用的东西,但中途忍不住拿手机刷冬冬和码字。大概穿插点喜爱的东西,才有动力继续熬夜做讨厌的事情(ΘˍΘ=)

       青春期抽了条的少年,逐渐成熟健壮起来的身体,让bucky更显眼了,同龄的少女们议论着他,她们还不到对“男性荷尔蒙”这种词有深刻了解的年龄,但却乐于把这些形容男性魅力的词汇堆叠在巴基巴恩斯身上。年龄大的人们却依然喜欢称呼巴基为“巴恩斯家的男孩儿”,尽管那个男孩儿已经长到了五尺八,看上去风度翩翩又颇为早熟,甚至已经会在舞厅里和年长的女郎调情,但当他挥着手和人打起招呼时,洁白的虎牙带着孩子气的俏皮,神色间闪动着纯然的天真愉快,让经历过沧桑世事的老人们也不禁心醉。

        史蒂夫听过人们讨论巴基的那些话语。在校园里,在舞厅里,在邻里间。但他不曾参与。

        史蒂夫当然有自己的想法,他觉得那些人对巴基的赞美都对,但又没有什么足以用来真正描述巴基,言语是有限的,而巴基其人对史蒂夫意味着的,远比有限更多。

        出于此类奇怪的原因,史蒂夫从不谈论巴基巴恩斯。于是,当此刻,醉意熏然的巴基拉着他的胳膊问道,“史蒂夫,你觉得我怎么样?”时,史蒂夫一时语塞。

        因为酒精,巴基的头无力地垂着,温热的鼻息撒在史蒂夫的肩膀,这句夹杂了浓重鼻音的问句低低的,哑哑的,在带着凉意的夜风中很快消散了,好像它只是一句并不期待被回答噫语。

        史蒂夫停下脚步,扶稳了巴基,抬头去看他。巴基的额头还带着擦伤,唇角破掉的地方也已经止了血,但依然有些发肿。他本以为巴基快要睡着了,看到的却是一双朝自己直直望过来的眼睛,明亮,神色却又有些迷蒙,像下着细雨的湖泊,史蒂夫的身体发肤,都被这细密的雨水包围着,打湿了。

        他俩早些时候和人打了架。那些惧惮巴基个头和力量的大个子们骂骂咧咧地朝他们扔着垃圾话,他们很久以前就学会了无视这类语言伤害,如果因为“病鬼”“弱鸡”或者“娘娘腔姐妹”这种词就动粗的话,那么他们的生活早就淹没在没完没了的肢体冲突里了。巴基比了一个中指,搂着史蒂夫的肩膀从几个人中穿行而过。

        大个子们却紧随不止。

       “说真的,这样连背都伸不直的畸形儿为什么会有朋友。”

       “或许有人爱当英雄,带个可怜兮兮的病鬼,显得自己善良高尚,好讨女孩子欢心。”一个瘦长脸的男孩儿自认为想到了绝妙的回答,兴奋地尖声叫道。

       史蒂夫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,但巴基是的。史蒂夫感到巴基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猛然收紧,他转过头,看到自己同伴眼里闪过震惊和愤怒。

     下一秒钟,巴恩斯的拳头结结实实的落在了瘦长脸的下巴上。

       这晚,他们依然按照原计划去了酒馆,巴基却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孩儿跳舞,只是喝了一杯又一杯。巴基生气时眼里闪着明亮的火苗,脸颊鼓涨,面色泛起不自然的潮红,随着酒水下肚,愤怒的红痕从两颊褪去,酒醉的酡红又泛上来,再到后来,脸上留下的,是近乎委屈和忧郁的神情。他直直地看着史蒂夫,却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 史蒂夫在心中叹息着向自己坦诚,比起坐在角落看巴基和女孩儿们翩翩起舞,他更愿意像现在这样——和巴基面对面坐着,看对方变换的神色。

       史蒂夫罗杰斯和巴基巴恩斯认识了十年,他知道巴基今晚的愤怒和忧虑来自何处,也知道巴基想问些什么。巴基担忧那句刺耳的言语割伤史蒂夫的心,也想要确认恶意的揣度不会给他们的友谊留下阴翳。

       史蒂夫想,他可以直说“那是毫无逻辑可言的蠢话”或是“我从未那样想过你。”,或是拍拍对方的肩膀,安抚性地叫一声“jerk”。

       但兴许是自己也碰了酒,兴许是巴基现下离得太近了,近到他一侧过头,脸颊就能碰到巴基的眼睫毛——那扇状的、又密又长的睫毛,像脆弱的蝴蝶一样忽闪着,在史蒂夫心头扇起一阵热风,于是史蒂夫匆匆垂下眼,看到的却又是巴基破损了的瑰色嘴唇。

       湖泊、蝴蝶、玫瑰、bucky。

       “我觉得你很美。”史蒂夫眨了眨眼睛,轻声说。

        这可是真话,他那本从未示人的速写可以作证。

       空气安静下来,巴基的呼吸声都听不真切了。沉默的夜色中,史蒂夫再次抬头,他因为酒精而表情迟缓的朋友看上去有点呆,平日里巴基总是表情丰富,一双眉眼简直善于传情得过头。而现在,史蒂夫觉得这点难得的呆滞非但无损于他的好看,反而让他多了点冒着傻气的可爱。

       这表情让史蒂夫突然忍不住想笑。

      “我还觉得你很傻。”史蒂夫继续放任自己乱说话,然后彻底放弃了绷住表情的尝试。

      巴基这才反应过来,“且,傻气都在你身上。”他语气不善地推开史密夫反击道,眼睛却弯出笑意来。

      夜风清爽,没有讨厌的家伙,没有嘈杂的声音,史蒂夫心无芥蒂地朝自己笑,巴基觉得刚刚那些愚蠢的担忧都飞走了,开始摇头晃脑地哼唱着欢快的调子。

       史蒂夫瞧着突然来劲儿了的巴基,向前快步走几步,跟上友人歪歪斜斜的步伐,笑眯眯地再次小声说道,“巴基巴恩斯才是冒傻气的那个。”

      这也是实话。

      聪明人会远离麻烦、规避风险,但巴基巴恩斯走进了自己的生活,数十年如一日地与自己的贫穷、疾病和麻烦搅在了一起。只有史蒂夫清楚,巴基为了照顾病重的自己错过了多少次约会,推拒了多少活动。女孩儿们厌烦自己,连带着对巴基的爱里也带了怨。

        那个瘦长脸才不会知道这些。那些找碴的少年们弄不懂巴基。

        其实有时候,史蒂夫觉得自己也不懂。不过在关于巴基的事情上,他总会联想到莎拉说过的话语——“对于发生在生命里最好的那些人和事,无需纠根溯源,你只需要握紧他们的手,感谢上帝送他们来到了你身边。”

        那时他高烧不退,莎拉守在床边红着眼睛。他开口问自己母亲,自己如果像父亲一样早早离开,注定为她带去无尽痛苦,那么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要出现比较好。莎拉握紧他的手,吻了他的额头,轻声这样回答他。

       又一阵夜风吹过,史蒂夫缩了缩肩膀,忍不住再一次侧过头去,长久地看着巴基,看他红润的面颊和明亮的眼睛,看他的欢乐神采和莫名其妙的得意劲儿。

    “怎么?”巴基挑了眉毛问道,脚下却一个趔趄。

    “不怎么。”史蒂夫倾身靠近,抓紧巴基的手,让对方左肩倚住自己。“咱们回家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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